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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好,這篇可能還滿噁心的,不想看的就不要看了。

我記得小時候看連續劇,最討厭就是演那種滿清十大酷刑,印象中的橋段包括:砍頭(這個還算普級的,頂多最後一顆頭滾滾滾.....);鞭打(看多了 007 ,現在大家都習慣了吧?);油炸手(不知道是哪一部片子,搞得我到現在還有記憶恐懼症);夾手指(高中演話劇班上同學還拿筷子做那個刑具出來,好費工的。);烙刑(這個詞好古老,現在還有人聽得懂嗎?)。總之有的畫面拍起來還頗唯美,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不過有的畫面拍起來真是太逼真了,害我小小的心靈到現在想起來還毛毛的。可能是被這些古裝連續劇訓練的,大學我還修過一門「變態心理學」,老師會特別放一些 Series killers 的殺人手法之類的,超血腥。而且我到現在對一些血淋淋的畫面特別免疫,比如說看 『追殺比爾』的時候看到噴血還會瘋狂大笑,不知道是心理特別變態還是怎樣。

扯遠了,言歸正轉。

去年十月的時候,跟日本同學大輔與韓國同學歐爸打網球,本來也打得好好的,但是為了要搶接一球,忽然覺得右腳的大拇趾好像有點小扭到,痛痛的,但也不到當場就玩不下去的地步,所以也沒多在意,一路從早上一直打到中午才收工回家。不料到家以後脫下襪子一看,哇~整片腳趾甲有大半片呈現嚴重的黑色淤青,不細看還以為是塗了深藍色的指甲油,時髦得很。說不痛是騙人的,但是畢竟是四肢末端,休息幾天就沒感覺了,平日照常活動,不太影響生活。

大輔的腳趾甲上也有類似的淤青,男生打球扭傷是家常便飯,但對我來說卻是寶貴的「第一次」,他每次看到我腳上的淤青總是要故意嚇我:「這個以後會整片掉下來喔,空空的沒有腳趾甲喔!」然後還要恐嚇性的嘿嘿嘿這樣。本人膽子雖大,但是這種受傷的經驗要怎樣處理根本就是一片茫然,被他一嚇不免有點擔心,惹得他哈哈大笑:「騙你的啦!那個會慢慢長,剪掉就好了。」不過從小沒看過壞人的我還是有點緊張,不知道他講的到底哪一個是真的。

那片腳趾甲,跟其他沒受傷的比,長得似乎有點緩慢,淤青靠近指甲根部,靠這樣慢慢長,還沒等到恢復花兒都謝光光了,所以沒事的時候我會用手去搓一搓,幫助血液循環,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是搓心安的,總不會有太大的壞處。慢慢的,淤青終於長到了頂端,用指甲刀剪,會有黑漆漆的淤血結塊掉出來,此情此景對我這種心臟比較強大的人來說,沒有噁心只有興奮。不過每次對比左右腳趾甲,總覺得受傷的那邊看起來有點突出,隆起來一塊,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受傷本來就會這樣。

上個禮拜的某一天,沐浴完覺得腳底下怪怪的,一看才發現原來受傷的大拇趾的指甲脫落了一大塊,幾乎整片都脫離原地,但還有小小一端好好的粘在原地,很是尷尬。當下我居然不敢翻開來看到底下面有沒有真的像大輔說得那樣空空的沒趾甲,也沒勇氣嘩啦一聲把整片趾甲扯掉,只好懦弱的把它弄平,假裝沒看到。說實在話,不想面對的可能是被大輔說中腳指甲會掉下來這件事情,而且更氣的是他的也沒掉啊!為什麼我這麼倒楣?!不過再怎樣小心,每次沐浴沖水,那片趾甲總是向蛤蜊 (有誰能告訴我正確注音怎樣打嗎?) 煮熟那樣會自己翻開來,一個星期下來脫落的部分離我身體越來越遠,但相連的那端卻依然堅定,問問大輔、安琪拉跟某位不願具名同學,三個人都搖搖頭說沒救了,於是終於狠下心把整片指甲剪掉。

真的要動刀的時刻,我反而沒那麼恐懼了,而且對完整性十分重視,務求保持原狀為基準,找了個夜深人靜的時刻,拿大剪刀咖擦一聲就搞定,另外用指甲刀把小地方修好,才細細審視情況。其實根本就不像大輔說得那樣空空的,而是有一小片趾甲已經長出來了,觸摸還有硬硬的感覺,看來情況沒那麼慘,只不過那趾甲真的很小片,長在大拇趾看起來真的格外不搭嘎。變態如我趕緊拍了幾張照片,真是一生難得看到的噁心畫面啊~

上面這張是剪掉以後的趾甲 (因為太噁心了還是決定拿掉好了),至於現在腳上是什麼風景因為兒童不宜,那我就不上傳了。為了嚇嚇大輔,我很熱心的要分享照片給他看。一向遇到噁心事情就一整個興奮的他,才看一眼照片就臉色發白,彈開三尺大叫「Oh, scary~」處變不驚的安琪拉是一整個覺得拍照片留念這個動作還滿變態的,問我是不是腦袋有毛病,害我沒膽子跟她說其實我有保留這片趾甲,不然她以後大概不敢來我家。

總之,腳趾甲掰掰囉,雖然你無法陪我走完此生,但還是感激你陪我走過多年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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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meinu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4) 人氣()